自殺搶救業 (上)

本故事原著為日本文豪 菊池 寬(1888-1948)所作，
覺得題材有趣想同大家分享，
但由於原著篇幅太長，
故惟有把故事略短敍述了，
希望還能完整的把故事講完吧!

故事發生於明治初期的京都大渠，
大渠為人工開鑿，
主要用作食用為主，
渠闊廿呎，水深十呎，
水清見底，兩旁種滿洋柳，
夜幕下點着薰黃的街燈，
行人希疏，風景優美，
是一個絶好的自殺地方，
因為死後很快便會給人發現，
不會讓自己的屍首發脹腐爛!

大渠流至武德殿對外有一座淒寂的木橋，
這橋正正是自殺者投渠的絶佳位置，
水流湍急，在橋上滑下很快便會給大水冲走。
離橋不遠處有一間茅屋，
每當半夜有人跳渠呼叫時，
茅屋裏就會衝出一名身材矮小的老媪，
只見她以純熟的手法把一枝長長的竹桿探到發出呼叫的黑暗水中，
很自然地投渠者自會本能地伸手把竹桿拿緊，
老媪奮力把自殺者拖上岸去，
此時警察和從四方八面走來的人亦已趕至，
投渠者支支吾吾的向警察道欺後便隨着返了警局去了，
但卻絶少有投渠者會向老媪說上一句多謝的說話，
老媪心中納悶但卻不明白為何那些自殺的人那樣無禮，
無論如何自己總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嘛!

也許有人會問為何投河自殺的人還會伸手捉緊老媪的竹桿呢?
投河者不是抱有必死的決心才會自橋上跳下去嗎?
這可能是人類本能的反應吧!
就算抱着必死的心，
當身體浮沈於河水中不能呼吸時，
水中揮動的雙手只要拿到什麼的東西都會緊緊不放手，
這都是人之常情，並不代表投河者没有決心啊!

為了表揚老媪救人，
政府會頒發一張表揚狀和一圓五十分錢給她，
在當時來說己是一個不錯的金額了，
老媪最初還是抱着興奮的心情去領取獎金的，
一來救了人讓自己心中滿足，
二來又有獎金收取，
這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好事嗎?
但從老媪43到58歲其間，
她已經救了50多條人命了，
當初的喜悅和興奮現在己化成賺取金錢的"職業"而已，
有時當她在拯救時偶有人出手相幫，
老媪反而會覺得自己的"專業地位"受到威脅，
心中不期然會對幫忙者產生一點不滿的情緒!

(待續)